9月11日11时25分,新疆乌鲁木齐卡姆剧场,全国“公安楷模”排依克边境派出所先进事迹发布仪式专题节目正在录制。舞台后方漆黑一片,讲述人排队等候。
“兄弟,上!”新疆出入境边防检查总站喀什边境管理支队排依克边境派出所民警克依木·沙地尔感到战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踏步走到聚光灯下。观众这才看清他的脸——皮肤黝黑,嘴唇泛着乌红。

发布仪式现场,大家齐聚排依克边境派出所“边塞四海苑”。 陈路坤 摄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克依木开口说道。他讲话略带口音,“画画”听起来像“花花”,但语气平稳、语速均匀。
这是克依木第一次正式登台。排练时,他望着台下的人群,心扑通直跳,讲起话来磕磕绊绊。一段156字的讲述词,他背了很多次,却总卡壳。
“我来排依克那年十八,从小就喜欢画画。”战友们为了缓解他的紧张,把词编成了顺口溜。克依木听着,与他们相视而笑,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

发布仪式现场,被困暴风雪的巡逻队在帐篷上写下《保卫祖国好江山》的诗篇。 陈路坤 摄
2009年,克依木来到排依克。这里全年近10个月都在下雪,举目是雪山与巨石,仿佛一个失去色彩的世界。巡逻时,遇到不熟的路,战友带着他;爬不上去的坡,战友拉着他。他们在风雪中并肩前行,淬炼出坚实深厚的情谊。
整场节目录制约70分钟,而克依木的讲述,只有一分钟。为了这一分钟,他反复练习每个细节,决心要以最好的状态,讲出战友们“像雪莲一样扎根边关,像石头一样默默坚守”的故事。

发布仪式现场,排依克边境派出所民警克依木•沙地尔讲述他在石头上画画的心路历程。 陈路坤 摄
在排依克的日子,克依木有时会想家。“想得难受的时候,我就在石头上画画。”舞台上的克依木讲出心里话,眼中闪烁着清澈的光,屏幕里缓缓滑过他的石头画——
开满鲜花的天安门、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扛枪戍边的藏蓝身影……在这片“离天最近、离家最远”的高原上,克依木画了上百幅石头画。执勤回来的战友,前来旅游的游客,看见他的画都会夸一句:“这些画给高原增加了色彩。”

发布仪现场,观众感动落泪。 陈路坤 摄
“那时候,我觉得特别幸福。”那些与石头相伴的岁月,那些与战友并肩的坚守,在克依木真诚温暖的讲述中化作一朵花,绽放在观众心头。
11时26分,克依木的故事讲完了。他转身走下舞台,没入幕后。不一会儿,熟悉的笑声传来——站在战友中间的他,脸上漾开笑容。